“你们像是在夜里的海上,周围一片漆黑,快要溺水了,又冷又饿,看到一个灯塔,就拼了命的游过去,也不管那里等着你的是什么,或者那个灯塔是不是你的幻觉。”
“有这个幻觉就够了。已经没有希望了,活着等死,就是没有闭上眼后睁开的意义和理由,他给了我们这个理由。”
“对。所以你们留下。我会离开。我离开并不是因为对你或者对任何人愧疚,甚至与他无关,是价值观层面的事情。”
二十年前,在黑海海面上,我漂流十几天,我的伤口在渗血,我脱水,低血糖,意识不清,筋疲力竭,双眼模糊,快要冻死。我看到了远方的灯塔,感到本能的趋光性,拼了命地想要趋向这个希望,但咬着牙告诉自己这不正常,不要被骗,继续观察,继续思考,虽然快要死了,但也不要找一个方向就一股脑地冲过去。不要像深海的小鱼趋向安康鱼。
后来事实灯塔是探照灯,背后是敌人的伤口。
在那时我就选择纵身一跃入黑暗和未知,现在也不会改变。
我不需要虚假的希望和慰藉,我宁愿流浪深渊。
你敬的神,从来没有可能带你离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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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导师,你什么毛病,你是反任何领袖吧?我不想离开人间。我只想在他的身边。你和我们的确是非常不一样的人,非常不一样的想法……啊,你是二十几岁就杀过博班的人吧。”
“……是啊。克罗地亚的间谍都是这么交替的。留下两代导师必然会导致分裂。杀死自己的导师才能成为导师,然后背上他干的那些破事儿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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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意义上你是最懂他的人。只有不相信任何偶像的人才能自己成为灯塔,指引方向。身为导师,非常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