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真是格外高产233。包括:
嘻哈/盖桥盖 × 1
5HINee × 2
查理笛/克村 × 6
马德里往事/狂想曲世界 × 2
双德/你橙 × 7
还有三篇杂谈,两篇胡言乱语,一篇少年浪漫主义
……今年竟然没有写游戏!想写起源的八爷和阿雅的!
今年最高兴的是木槿太太的《克罗地亚情人》完结了。太美了。荡气回肠笔底山河。应该会很久很久盘踞人生同人top5。
感谢各位读者!!!承蒙厚爱!
感谢以文会友让我认识 @悬灯千嶂夕 @狗熊与全球变暖与猪 @SpadeJack @Drekkar 太太!感谢您们不吝分享才华和对足球的爱!
感谢 @栗白羽 @阿拉霍洞开 ,与您们一起玩儿狂想曲,就像Queen当年一起创作波西米亚狂想曲那样好玩儿又骄傲!
感谢 @栗白羽 @悬灯千嶂夕 @青马 ,您们懂,有生之年咱们一定能写完的233
感谢 @熹温 小画家赠图!
感谢 @不一流Thrista 互相指教!帮我审文!
感谢 @Rossoneri 互相激励!感谢一起为橙产粮!战友!咱们2019一定把文联出来好嘛!
感谢 @岁晏。今天不想刷碗 (我真的很喜欢您呆李回家那篇!!!) @不食之地 @Killer summy 因橙因贾相遇!感谢 @avaricious157 进双德求您下手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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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选15段代表今年。
《试问岭南应不好》,2018.02,盖桥盖
「有时候周延从某处醒来,这个某处可能是工作室、自己的窝、酒店、交通工具上,看到睡姿滑稽的打游戏的带着耳机哼歌的程剑桥,在那个半梦半醒间,心脏都会一簇一簇地鼓动着最本真的快乐,因为某人的存在而诞生的快乐。他是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一睁眼能看到程剑桥曾给他人生带来多大的慰藉,仿佛是在漆黑长路上惊醒时看到温暖的篝火。而当程剑桥看到他时“Gai锅你醒咾”,眼睛里盛着一片浩渺的星河。」
「 一千多年前,有个人把自己的遗书留在了敦煌“各随六道,不相系属”的受戒文中,却在遗书的背面写着“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一千多年后的周延在重庆南出站口看到他的少年,坐在广场的栏杆上吹着泡泡,一刹那间感觉飞天一般的绚烂弥散在心间,自己胸口莲花燃起业火贯通血管。他作困兽对这天地不仁有什么怨怼氐惆都烧干净了,留下周身暖融融的一片。
他从颠沛流离中回到重庆,将心跟一部分行李一起交给程剑桥,从程剑桥手里换了一瓶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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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如树》,2018.05,5HINee+民温+二金
「 彼时人类铁骑兵临城下,火光凄厉夺走明月,城破人亡不可避免,谁都无力扭转乾坤。金钟铉如果死亡便是放弃城池族人兄弟,不死亡便是放弃城主的美德和骄傲,进退都是背离北都,身在一个囹圄死局里。
那是迄今为止金基范经历的最恐怖的时刻,他也觉得再不会有更恐怖的了——他在西海的岛屿上寻觅珍奇,忽然感觉金钟铉的精神一片死寂。
那是只有最真切的绝望和死亡都无法驱散的深渊的寂静,以至于他在感受到那一刻就因恐慌而颤抖——他深知他已经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无论任何人做什么都无法拯救这个人的灵魂了。
但他没有料到天才的金钟铉想了一个天才的主意。」
「 金钟铉写过的许多吟游诗被人传颂,有一首大约是他在某个转身的时刻看到分别的未来,于是写下了《在我们的春天到来之前》。
金基范在北都树木新张的枝桠下对小史官说,就叫“逢春”吧。
他走时承载了所有一切的绝望,如同冬将军披上亘古不停的风雪。
他走后,春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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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云下》,2018.06,查理笛
「 就像年少时注定会结束的夏天。
就像他在庭上不得不做的妥协。
就像在人生某个时刻,在废墟中看到自己碎成一片一片,和那其中真实的自己狼狈的样子。
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完全是小孩子的心态了。成年的平安来自明白自己不得不交出一部分的自己和献祭一部分滚烫赤诚的热爱,跟世界换一个苟活。
比如克里斯一生唯一求而不得低下眉眼惶然的念想,或者拉莫斯一生唯一收束不讲道理的alpha威压和钢铁甲胄的温柔。一生中最特殊的某人是绝不可能亲密地日夜相伴的,这点他太明白了。
不过他这个至少是一生最毫无保留的信任,实在是比旁边那个两个要争气许多。莫德里奇这么想想就笑了,决定加入跟克里斯一起涮拉莫斯又要在马德里德比之前找托雷斯吃饭的通敌叛国行为,私通隔壁(前)小队长,怎么当的队长,对得起走过来的墙壁上从卡西劳尔列祖列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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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主垂怜》,2018.06,查理笛
「 很多事情是自然而然的。
比如滑跪的方向。他在进球后旺盛分泌的肾上腺素驱使下自然而然地冲向那个方向,乔尔卢卡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角旗边上,张开双臂。
比如对阵俄罗斯,乔尔卢卡上场的那个瞬间。
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他来了,他们背对背交换了一个眼神,如同年少一同作战时穿透球场的目光交汇,比那时更沉稳坚定,更知道如何分山越海。
他自然而然地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比如板凳打空、最后决胜的读秒、此时此刻应当肝胆披沥毫无保地留燃烧生命,还有突然想起整个国家都在看着他们,从扎达尔到伯纳乌万人簇拥的视线。
但他又只知道他来了。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倏忽升腾起无限的力量用以战无不胜既往无前,仿佛20岁在第二家乡扎达尔看到的史诗般的夕阳,以及从那之后隐隐感受的他在星辰之上的生命。
6岁那年的梦想是自己让战争结束,或者至少化身一方地头保护家人。现在能保护的东西真的被他扛在了肩上,若有人试图伤害它,他还可以用血肉之躯去战去挡,这难道不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神恩。
18岁那年在莫斯塔尔雏刀试血,自摸爬滚打间悟出,行到绝处拼出晨光熹微,不过需要烹足热血拍案拿命争[1]。
27岁那年重整生命,与自己和解,利刃入鞘后海阔天空,笑对天下。
他很早就明白用真心跟神明换才华,用担起责任换意气不晦。后来人生一边行走一边不断得到与失去,谢尽铅华将一切拥有的都还给上苍,能剩下的不过这一把坚韧疏狂的骨头和抽刀断刃的心头血。他的故乡洗练过数千年的战争,亚得里亚海和狄娜里克山赐予他们川流不息的精神与钢铁磐石的心脏,弱小如彼身在无间,唯一拥有的不过不朽的兄弟和野心[2],此刻都与他并肩而立。
他真到山穷水复的深渊最底,反而能亮出最冷静的战意和凛冽风骨,筋疲力竭意识恍惚,心里扬起狂暴至极的笑容[4]。
最可怕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是这个属性。
热血在将流尽时能烧出个黎明。
所以,侵略者们,尽管放马过来吧[3]。
6岁的他、20岁的他和33岁的他重叠:
——天佑克罗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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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片影》,2018.08,查理笛
「 但这是变强的痕迹,战斗的证明,无畏的灵魂。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卢奇亚诺的锋从磨砺出,所以比任何人都尊敬这些勋章。
他吻过它们,吹雪落刀刃。」
「 他的手被握起来,按在黑发青年的左心口。
“我对人类能有的情感和信任,都已经给你了,这里几乎什么都不剩了。”他们作为年轻的同性恋人在足球世界里一往无前的坚定,是因为曾以真心和比肩的温度作掌中明火。现在那些消磨的热血融化过山河,都留在了生命的风景里。“带着它们,走下去吧,我的卢奇亚诺。你是我唯一信仰的宗教。” [8, 9]
一个吻落在他的手背。落地窗后第一缕晨曦染过海面。
最后的黎明,他们将支撑心脏的骨骼葬在一起,岁月成碑。[4, 10]
日后茫茫人海中无数次回头望,它们的墓在一切开始的地方,是心灵共同的故乡。」
「 海是亚德里亚的海。星辰是承载他们命运的星辰。卢奇亚诺是他人生唯一信仰的宗教。
夺亚游行开到一半,热心球迷给他们递上来冷焰火。他们玩儿疯了的队长仿佛年轻了十五岁,举着冷焰火大喊大叫蹦蹦跳跳。他在一如少年模样的金发青年旁边忍不住笑意,扬起镜头跟全世界分享了卢卡的破音。
当年他被卢卡带回扎达尔的海边,他们看着漫天星海也这么放过一次烟花,金发少年说,我们会并肩站在世界之巅。
举国欢庆,河清海晏,少年旧梦未曾死去,如今成真。
那斟一天星月与烟火代酒,从头共赴笑谈中。[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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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地亚狂想曲》,2018.07-present,沙漏
「 弗尔萨利科突然理解了很多事情。比如马米奇为什么愿意葬送1/3个克罗地亚建立畸形的Omega规则,比如辐射变异后新性别归来的莫德里奇为什么拥有神祗般的宝相,比如拉基蒂奇不笑时从每个毛孔渗出的裹挟令人战栗的冷锐。他们仿佛拥有直指脑干的咒语,令人甘之如饴地放弃人性、在原始的快|||感中饮鸠止渴。
——Omega的身体里是狂|||热本身。
这东西在蜂王莫德里奇身上是天国对凡人的垂怜,在螳螂拉基蒂奇身上是献祭头颅换一生一次的极|||乐。
(再后面的就发不上来了233) 」
「 二十年前,在黑海海面上,我漂流十几天,我的伤口在渗血,我脱水,低血糖,意识不清,筋疲力竭,双眼模糊,快要冻死。我看到了远方的灯塔,感到本能的趋光性,拼了命地想要趋向这个希望,但咬着牙告诉自己这不正常,不要被骗,继续观察,继续思考,虽然快要死了,但也不要找一个方向就一股脑地冲过去。不要像深海的小鱼趋向安康鱼。
后来事实灯塔是探照灯,背后是敌人的伤口。
在那时我就选择纵身一跃入黑暗和未知,现在也不会改变。
我不需要虚假的希望和慰藉,我宁愿流浪深渊。
你敬的神,从来没有可能带你离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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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往事》,2018.08,皇家马德里
「 年轻人,做对人生的决定是少数最优秀人的特权。那些人生导师告诉你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有少数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马德里讨生活的人,站在人生的那个十字路口,才能有限,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一头是伯纳乌,一头是卡尔德隆,一头是丰收女神的车辙,一头是海神的三叉戟。但自己既不拥有不老的少年心境,也不拥有冷酷清醒的精英精神。精神苍老却做着少年的梦,明白现实残酷却揪着理想主义的衣角不放。不愿意接受自己失意的人生和苍老的肉体,想要发财,想要功成名就,却不知道何去何从。马德里的光环骗了家乡的父老却骗不了自己,你知道吗,我们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废了边缘,光环都是镜花水月。年轻人,我们只有浮游。只有少数人在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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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 Blood》,2018.11,双德+法斯
「 “从阿姆斯特丹走的时候,Raphel和Nigel 22岁,John 25岁,我23岁。这些人到现在都是我重要的人和朋友。人到我这个年纪,朋友这个概念变得很松散,但他们几个,还有Robin,Arjen这些人,是不一样。”
“一起长大真的是个分量很重的词。”
“你会遇到很多优秀的球员,很多有趣的人。他们很多人可能在某些领域、某些情况下,占用你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超过跟你一起长大的人。他们可能会跟你共度许多回忆,所以有更多默契和相同的语境。”
“我曾经也觉得,那可能年少的兄弟,喜欢的人,四散天涯,就这样了吧。”
“但并不是的。举个例子,当年John年轻的时候,有个小姑娘给他送花,他家没地方插,就顺手插进啤酒易拉罐里了,我们嘲笑了他好久。结果前几天他女儿收到了花没地方养,也给插啤酒罐子里了。他拍了张照片跟我们说,我们简直要笑死,真是一家子。”
“你看,一起长大不是说,长大了就结束了。我跟Raphel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几乎天天混在一起,后来不在一起踢球了,尤其是从皇马转会之后,联系的少了。再后来我们的孩子都出生了,于是现在我们两家经常帮彼此带孩子。”
“这个城市,这个俱乐部,那个球场,给了我们最核心的那些东西。在成长的过程中塑造了彼此的脑子和心,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剩下的各自的冒险,都是带着这副脑子和心的。只要人还活着,还在自己的生命里,保不准哪个时候故事就续写了。有大家的人生,不知道到哪里会再次相会一起冒险,会有新的故事写下,这不是很令人期待吗。”
“Matthijs,人生是不会顺利的,人生就是很苦的。但快乐虽然很短暂,也还是有人能给你带来快乐。”
“你是他们的队长吧,你是把他们聚起来的人。照顾好自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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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酒》,2018.10,查理笛
「 就算他们老去、状态下滑、永久性失去某些数据中津津乐道的摆脱能力和对抗能力,就算他们疲惫不堪、内心干涸,他们的嗅觉也永远敏锐,直觉也永远锋利。
才华是神恩,主的垂怜,这世界上唯一扛得住岁月摧残的东西。
而光华灿烂、丰盈繁盛的那许多年,我曾代上帝亲吻过他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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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与梅菲斯特番外·花骨》,2018.03?,蛇素
「 第二夜的谈判桌上,她们人生第一次对望,就把彼此的皮囊刺穿看到了里面掠食动物的灵魂底色,衣冠之下藏着的巧取豪夺并一意孤行的本能。
素丹坐在副主座上主导了谈判,几乎对蛇姐提出的所有方案点了头。人们在背地里私下交流,说少主恋弟真是快到色令君昏的地步了。
金钟铉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几乎全程心跳180,绷紧了神经,但不仅是因为他在谈判双方的夹缝里,而是他的家姐兼领导与师傅兼上司,各自释放出压力,在谈判进退的同时还用眼里的威压和杀气互相试探了好几个回合。但他知道那不是处于敌意,更像是一种过于罕见的同类间交流水平,洋溢着棋逢对手的快乐。
金钟铉是非常了解自己姐姐的。
素丹其实本来和母亲预判过对方有什么要求,也交流过哪些可以赞同哪些要讨价还价。但是跟蛇姐一个对望,她突然升起一种近乎天真莽撞的好胜心,想把自己最牛逼的状态、力排众议主导家族的威严展现在对方面前。
但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支持对方,所以她眼观鼻鼻观心,觉得自己的行为更像是遇到她从心底的本能上喜爱的人,忍不住先送个大礼。这是一个不怎么走脑子但走心的行为。
可不是吗。她原谅了自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可以从对方眼睛里照出自己真实模样的同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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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 Volume 1.》
「 将他养在高塔上,小窗外种满鲜艳的藤蔓和花朵。城墙外的人们千里慕名,从清晨站到深夜,为得见他一眼头破血流,而他在窗边一边吃葡萄一边逗猫。
我在院子里射杀倾慕者的信鸽,用鸽子血为他浸泡殷红的宝石;黑亮的小眼睛用银线穿成一串,挂在他床头当风铃。
我在他的手腕系代表贞|洁的丝带,牵着他的颈上项圈,白衣拜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