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诚挚对笔,结有缘人。

帝都人,现居米国,曾居霓虹/爱尔兰,科研人员+攻城狮,学术领域(?)包括神经科学+认知心理学+医学+机器学习+嵌入式传感器系统+人机交互,沉迷于哲社历史。弹琴的。酒饕烟枪,枪迷刀痴,以色列格斗术玩家。游戏狗+足球狗+嘻哈听友。宝利来+lomo+diana玩家。耳机宅。洁癖+整理强迫症。

这里主要放文,领域包括:
足球,5HINee,单机游戏和OW,中国嘻哈,有时有一些动画/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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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来自my homie @墨与烟

谢谢你的停留:D。
 
 

【盖桥盖无差】试问岭南应不好

  • 现实向。一些描写来自bridge微博的图片,iron mic的高糊视频,bridge粉丝会的微博视频跟他本人的微博视频,访谈,GOSH成员的小视屏/直播,文末放所有素材的链接(我就是个看图说话素材扩写233,真·写论文)。强烈安利桥的iron mic,帅得没边儿了,而且他还跟鸡哥battle过,跟自己兄弟battle很不好受的啊那场非常精彩233,鸡哥真的很牛逼啊。

  • 有一些灵感来自于其他太太的梗,文中引用。

  • 重庆话真的太难了233。这篇文总结一下是重庆话:从入门到放弃。

  • 桥盖盖桥无差,什么样的感情也无差233。人是,先有感情,再进行归类和标签。而牛逼的人不需要给感情贴标签,它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几分是硬朗几分是眷恋还要看情况和心理状态,啷个说得清啊。

  • 写着写着想起自己的兄弟们。真想他们啊。

 

0.

    周延觉得程剑桥可能是不会老的,甚至还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

    他觉得他刚认识程剑桥的那几年,这人还更像“社会上的哥”一点儿。程剑桥刚进大学的时候黄毛寸头倒扣snap-back,当上重庆battle king的时候甩着黑色的脏辫,举着mic挑着眉毛,眼睛里时常冒出火星,满身年轻无惧的痞和歹。

    那现在呢?

    周延一边打不那么关紧要的电话,用余光看强行来他房间耍的bridge拿手机拍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衣服松松垮垮,人也站的没型,显得身材格外得小,估计说是十几岁可能都有人信。

    周延得出的第一个结论是,浅色头发的确显小。

    然后他在欣赏小黄毛吃外卖的恍惚间得出的第二个结论是,他的Bridge可能真的是不会老的。

    天地灵气成精了化成人形了,差不多就是个程剑桥。

 

1.

    周延咣当磕上车后座的玻璃,被惊醒,但却不很清醒。

    刘洲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忍直视,跟他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路还长得很。

    周延于是迷迷糊糊地倒头昏迷,这次学聪明了,知道用手肘垫在车窗上。

    他闻到一股好闻的味儿,淡得仿佛幻觉,但精准无误地抚平了他的焦躁。他也以为是幻觉,马上失去意识陷入沉眠。到后来他那一天的事儿完了,把衣服挂进衣柜里的时候,他才觉得这味道萦绕不去得应该是确有其事。他把衣袖凑近鼻子,才记得好像有这么个事儿。

    冬天回重庆那天他们遛完公园去了传说中的胖哥服装店,他接过了他兄弟给他留的“酷的”的衣服,据说是程剑桥给他挑的,挑衣服的人还一直“Gai锅你试试你试试”。鉴于整个GOSH最会穿衣服和最对的都是程剑桥,周延欣然开始套衣服。头从领口钻出来的时候程剑桥窝在沙发上比划着说“gai锅我的香水也到了”,朝着他的脸一按喷雾,周延用胳膊去挡,猝不及防地被射了一袖子的香水。

    周延作势要打:“个哈皮。”

    程剑桥丝毫不为所动,笑倒在沙发上:“哎呀Gai锅这个很好闻的,我每天都用的。”

    此时站在北京的周延觉得Bridge说得对,是挺好闻的。

    他想都没想拽了条微信过去,说乖乖你的香水啷个牌子的。    

    这个深夜时段的程剑桥,只要不是在演出和给猫洗澡,对他的微信基本秒回,直接打了个视频过来,说gai锅你要买吗我直接给你订啊。

    周延说不不不,你不是觉得跟别人闻起来一样特别不酷吗。

    ——gai锅又不是别人啊。

    周延看着高糊高延迟微信视频对面闪亮亮的眼睛。

 

2. 

    周延不是特别讲究的人,程剑桥虽然是一个比较讲究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讲究的人,但这个讲究仅限外人。

    周延不是外人,于是他们共用过的生活用品包括但不限于:刷牙缸子,牙刷,牙膏,剃须刀,剃须泡沫,肥皂,毛巾,帽子,围巾,挎包,工作室钥匙,现在还要多个香水。

    但其实周延没想用来着,那个金属的瓶子被放在床头当空气清新剂,一半是因为那后调如深林香龛能平息焦虑,另一半是因为程剑桥能平息焦虑。综上所述,应该主要是因为程剑桥能平息焦虑。

    这个香水是程剑桥今年内才开始用的,他第一次闻到是跟程剑桥赴京的高铁上。但在此的很久之前他就熟知程剑桥身上的味道,来自于工作室闹腾到睡着的沙发,上海的小破藏身处的硬板床,他在重庆的安全屋,吵闹的街边摊人来人往,许多时刻的对酒当歌和相依为命。那些味道混合着诸如带着霉味的床单,酒气,汗味,折腾一晚上后工作室刺鼻的烟味,还有万千重庆美食的辛辣香气。这些气息构成他人生的厚度,让他每次回到重庆都会被先结结实实的感动一下,但程剑桥本身的味道始终纤毫烟火不染,甚至在本人不在场的时候他也能想起来。

    说人话就是,他想程剑桥了,非常想念,时时刻刻。

    他将此归咎为他和程剑桥本来就应该是一起的,形影不离的,暂时的分开和顶点见,也无法掩盖他在新的世界独自一人开荒的事实。

    但这也是成长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们注定要学会遥远地相伴。

    此时他想向构建互联网和物流交通的行业先驱们致敬,他远在北京,也能顺手给程剑桥点个外卖。

    而他们在同一个时区,可以数同样的秒倒数庆祝新年,北京到重庆飞行三小时,高铁穿山十二小时,一年还有无数场同台,都真的算不得太远。

    何况共同的人生和理想都让他们紧紧相连。Jin哥还是牛逼的,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在很久后想起来并觉得心灵救赎了卧槽真有道理啊。

    Jin哥唱,“只要你尊重这个文化,我们都会有同一个家”。

 

3. 

    程剑桥穿了一件毛茸茸的oversized白色卫衣发了个微博视频,戴的毛线帽还没剪商标挡着眼睛。GOSH群里坤儿截图吐槽个哈批为啥商标都不剪,周延在彩排间隙瞄了一眼,心里一声日妈。

    程剑桥越活越年轻一定不是他的错觉,他这么穿一身简直已经年轻超过了人类的界限,像一只白色的小熊,oversized显得他手脚都短,跟抓娃娃机里的撩妹神器一毛一样,标签还没剪的那种。

    评论里的小姑娘以及假装是小姑娘们“啊啊啊可爱”一片,周延心里其实感想也差不多。

    他们面对别的人的时候跟面对彼此的时候区别还是挺大的,这不是real不real的问题,是他到底只能面对着兄弟们大哭大闹不修边幅,就像程剑桥对着歌迷还是要贴心乖巧很多,互相围观社交网络并私下吐槽也成了兄弟间的娱乐。

    人的关系是一种交换,台下的人付出柔顺的仰慕,他们就以同样温柔的优秀的姿态回复。

    那他和程剑桥呢?

    周延一边没边儿地想白色小熊抱起来感觉应该很好,一边觉得他给程剑桥的可能大部分是各种麻烦事儿,而程剑桥给他的,几乎事事都顺心。

    他不得不承认程剑桥人生的苦难可能一大半都跟自己有关,他说他保护Bridge,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本来大部分也是他的责任,要不是他肆意妄为,程剑桥手上也落不着那些烂摊子。但周延在享受帮自己兄弟挡枪的快意的时候,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些事儿让程剑桥去解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会解决得比自己还要漂亮。而程剑桥,走过这些江湖破事儿却未曾对人生失望,刻薄和迂回从未闯进他眼睛。他越来越年轻,而且丰神轻盈。

    人生给他们苦难,仿佛长河洗练天兵,岁月的波澜在刀刃上打磨细小的光面,最终成为利刃折射天光。但程剑桥呢?

    周延心里把人比作兵器的定理就不适用了。程剑桥不是兵器,他可能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娲皇补天留下的色彩斑斓的石头,在怒涛中自然而然地屹立不动,河流洗去在滚在俗碌人间沾上的泥土,便周身都是焕发的灵气。

    程剑桥从未与人生或天地作对,因为他的人生和天地本来就由他随心所欲。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无法不喜欢他。

    在一场江小白YOLO,他跟程剑桥合唱《空城计》,他唱“老子们一抬手就摸得到天”,程剑桥伸出五指跟他指尖对指尖。(这个梗来自@ju ju,文末有链接)

    这人就是天。周延想。所以Bridge永远是对的这句话他从未怀疑,奉为真理。

    此处应引用Bridge,“连上帝选择站我这边”。

 

4. 

    程剑桥跟周延的聊天记录属于根本就没有断过,GOSH的群也每天都胡侃得昏天黑地,他们时常处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但是生活高度重叠,周延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程剑桥忘带钥匙了程剑桥把鞋带卡在门缝里了的实况播报。但是周延顶着黑户ID出现在坤儿和Bridge的直播里,还有高仿Bridge的账号出现在周延的直播里的时候,他们都高兴地仿佛上次见面是上辈子,或者是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被男神点名。

    说实话周延但凡收到程剑桥的信息就会很开心,心里一瞬间放松成高山大海彩蝶飞舞,在被“需要我处理”这个性质的微信淹没的时候,程剑桥在置顶区带来的快乐就格外明显。

    这个置顶区的位置程剑桥稳坐多年,而在这些个多年过后,程剑桥的信息带来的快乐从没消减过,就像程剑桥本人给他带来的快乐,让他不管啥时候见到程剑桥都会不由自主地勾肩搭背上去。

    此时程剑桥窝在他房间沙发上玩儿手机,他看着那头黄毛忍不住想去揉揉,捕捉到程剑桥眼睛里的笑意又感觉心头十万个汉字撞在一起,让他真的想写几句歌词永久地保存这份美好的,但脑子里已经灵感过载。他甩甩头,觉得手头这通电话简直长得无穷无尽,横梗在他和他的去凑过去问“乖乖你干什么呢”大业之间,烦人得很。

    但凡创作的人,都得有个灵感的源泉,都得有一个或多个缪斯,虽然可能起不到太大的对抗俗世的作用,但至少能让人握紧笔键盘麦克风不辍。程剑桥处于劲儿比较大的缪斯。有时候周延从某处醒来,这个某处可能是工作室、自己的窝、酒店、交通工具上,看到睡姿滑稽的打游戏的带着耳机哼歌的程剑桥,在那个半梦半醒间,心脏都会一簇一簇地鼓动着最本真的快乐,因为某人的存在而诞生的快乐。他是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一睁眼能看到程剑桥曾给他人生带来多大的慰藉,仿佛是在漆黑长路上惊醒时看到温暖的篝火。而当程剑桥看到他时“Gai锅你醒咾”,眼睛里盛着一片浩渺的星河。

    周延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也无法完成一首融合程剑桥给他的灵感的歌。创作是要过脑子和走心的,能过脑子的劲儿都不能太大。而程剑桥这样的,他这辈子也写不出程剑桥万分之一的好。

    他自然而然地评论“我咋这么稀罕你呢”,心里头没说的半句话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再稀罕你一点”。

    一千多年前,有个人把自己的遗书留在了敦煌“各随六道,不相系属”的受戒文中,却在遗书的背面写着“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一千多年后的周延在重庆南出站口看到他的少年,坐在广场的栏杆上吹着泡泡,一刹那间感觉飞天一般的绚烂弥散在心间,自己胸口莲花燃起业火贯通血管。他作困兽对这天地不仁有什么怨怼氐惆都烧干净了,留下周身暖融融的一片。

    他从颠沛流离中回到重庆,将心跟一部分行李一起交给程剑桥,从程剑桥手里换了一瓶汽水。

 

5. 

    周延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真的离开了重庆。他一方面深知自己总有一天要回去,所以在以北京为中心的商业音乐里闯荡都相当于人生的阶段性任务,是有尽头的。另一方面是手机里的重庆好友足够多,下个大雨刮个大风都有朋友圈天气播报。

    还有GOSH,以至于他连重庆新开了什么馆子大家想去吃都门儿清。

    还有程剑桥,从来没当他不在了过,简直把跟周延的微信当自己的私人记录博客。于是他通过程剑桥的眼睛,见过澳洲的袋鼠、纽约卖Supreme数十年的阿姨、香港的街景和虾仔面。他还几乎见证过程剑桥的每一次刷卡记录,以“Gai锅你看我搞到了尖儿货”开场。他可以绘声绘色地讲起悉尼街头的大豆冰激凌的奇特口感,即使他自己从未踏足过南半球的大洋彼端,只因为程剑桥发来的吃播太生动,加个beat就可以出一首《我在悉尼吃到了贼难吃的冰激凌》。

    交付真心收获另一份的人生,这个体验是生活化的,细细密密春风化雨,一不小心就汇成了嘉陵江中翻滚的万家灯火。

    离乡和分别的最高境界是仿佛从未离开,事隔多年的再次相见,也仿佛昨天才刚一起吃了顿火锅。他跟他的重庆和兄弟们在这个境界里,左侧肋骨里展延出彩虹的桥,程剑桥本人坐在桥的栏杆上,耷拉着两条腿晃悠。

    当年在上海的霓虹灯下,他面前是险峰,背后是峭壁,拔剑四顾,人生的旷野仿佛目睹众神死亡的草原,看不见半点光亮。当下在北京,他走的每一步都稳而清醒,十足底气,指向程剑桥一句大不了回重庆。

    天塌下来,大不了回重庆。

    023和023新址妥善保管着周延大部分的精气神和心头血,程剑桥还嫌不够,他甚至还给这块地界编织了个彩色的梦,里面除了LVGUCCI,还有家和兄弟。

 

6.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引用:

巨年轻的桥

桥的iron micbattle 爆音大爷

打闹的相处模式, 来自@青山共有期 的这一条lofter

胖哥服装店和给Gai留的衣服,来自坤儿的直播

在Gai房间对着玻璃自拍小视频的桥

白色小熊桥

一抬手就摸得到天,引用@ju ju

023: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GOSH工作室的房间号,如果我没记错233


21 Feb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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